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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千岁 凌衍 790 字 10个月前

那一日在白马寺红樱园之中听到的种种荤话,始终仿佛绵针一般扎在她的胸腹之中。

即便她如同蚌一般无法将这绵针挤出,日复一日地用时间将其包裹起来,却仍旧会在想起时觉得恶心。

便是想到这双手,应当也是这般抱着他真正的心上人;这双唇,亦是如此在他真正灵肉交缠的人身上流连忘返,明棠便觉得恶心。

明棠不用旁人用过的物件,更不愿与人同伺候一人。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亦晓得她这身份也没甚立场说什么,可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督主已然权倾朝野,这年少相伴的情谊如此珍重,又何必遮遮掩掩?”

明棠将他牢牢抱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掰开。

谢不倾看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面上清冷平静,好似浑然不在意似的。

可若不在意,以这小狐狸的脾性,说这许多做什么?

她与明以江等人向来不多说一句话,同那些看不上眼的更是鲜少搭理。

谢不倾起了别的心思。

明棠要掰开他的手,他却偏不叫明棠如意,忽然将她一整个抵在宫墙前,低低地笑:“年少相伴的情谊?以明世子之真知灼见,这年少相伴的情谊最难抛却,是也不是?”

明棠深感厌烦,反唇相讥:“为何不是?白马寺红樱园花前月下,宛溪河河畔同赏烟火——还有那督主日日不离身的冷檀香,亦是年少相许的信物,督主若能抛却,却为何这冷檀香从未换过?”

这后头的冷檀香之说,亦是明棠从明宜宓的口中听闻——而彼时她一听起,就想到太后寿宴那日,福灵公主曾与她擦肩而过,那时候她身上用的熏香,与冷檀香之气极为相似,恰巧印证了明宜宓所言非虚。

如此这般,还不算少年相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