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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千岁 凌衍 806 字 10个月前

鸣琴正是满腹心思,想到外间还坐着个谢不倾,又不敢发话,只得沉沉地替明棠宽衣。

正是宽衣了,才瞧见明棠脖颈上的指印有多深,又见她心口一小块儿红斑,像是不慎撞着了一般,鸣琴一下子想起魏烜,想起双采的那些恨来,禁不住低声咒道:“魏烜不得好死。”

明棠深以为然地点了头,想起来前世里那些对自己趋之若鹜的恩客,禁不住一阵恶心,小小声地骂道:“天下男人就没有几个不该死的。”

鸣琴甚同意,一边为她除下外头的袍服,然后是一件半厚常服,再是中衣……再是束胸带。

这些衣裳皆不是昨夜明棠赴宴时穿的,做工精湛得很,鸣琴不想去想这衣裳从哪里来的,更不想去想是谁替明棠穿的衣,尤其是那束胸带,鸣琴很不想知道究竟是谁缠的。

总归她家小郎君一个人是缠不紧的,这替她缠束胸带的手,不知道是谁的禄山之爪。

明棠见她脸色沉沉,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自己也想起昨日的事情来,只得苦中作乐地想,她一点儿没亏,比起失身于魏烜那货色,给了谢不倾也没甚不好。

谢不倾这般品貌,这般权势,若非残缺之身,还是她明棠高攀了——更别提是她昨夜将人按在地上,好一番求了又求,最后才上了手,倒好像她才是那个强占别人的女土匪。

正胡思乱想着,鸣琴将褪下来的衣裳挂到一侧,再转过身来,就瞧见谢不倾不知何时进来了。

鸣琴险些叫出了声,谢不倾就已经叫她去外面候着,随后浴间的门瞬间关上,只余鸣琴的心如门帘上缠着的穗子一般摇摇晃晃。

她也没法,自家郎君摆明了在这位九千岁掌中,只能任劳任怨地站在门口守着,愁眉苦脸地叹气。

明棠亦不知谢不倾何时来的,她身上已然不着寸缕,还是头一回这般清醒下与他相对,低着头哪也不敢看。

分明昨夜估计也什么都看尽了,但明棠仍旧羞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