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谋千岁 凌衍 813 字 10个月前

明棠随意搪塞过去:“拿谢礼罢。”谢不倾取走的脂膏确实是她所做的谢礼,只可惜所托非人。

从某种意义上,谢不倾之言宛如当头一棒,敲醒了她这尚存天真的脑袋。

谁也没义务救她,她只能自个儿救自己——将谢不倾当成救赎,她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但她是个活人,谢不倾今日这般侮辱叫她清醒,也同样叫她刻骨铭心。

今时今日他以权势逼得她将自尊踩于脚下,是她力不如人,她记着了——是谢不倾教她无权无势捡不起自己的自尊,她总有一日会同他一样权倾朝野。彼时如此,也叫他尝尝这般滋味。

鸣琴不懂内里官司,见明棠好似没事人似的,也不敢多问了,点了点头,兢兢业业地去熏她的衣裳了。

明棠只觉得那无孔不入的冷檀香儿似乎还在鼻尖萦绕,想了想,便命鸣琴将熏衣裳的香料换成了檀香。

她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伏低做小?既谢不倾喜欢檀香,她便投其所好。

在她能站起来之前,明棠先学会低头。

若能哄得谢不倾欢心,从他手里攫取些利益来,才不枉这一场委身屈辱。

翌日。

那位饱受明家二房期待的明二郎终于抵达府门。

高老夫人还病着,她不曾发话要开荣德堂等候二郎回府,却也将西花园里榴花厅的钥匙给了二夫人设宴,顺便还将自己信重的一等使女玲珑派了过来,以示对明二郎的看重。

那榴花厅里尽是舶来的南洋家私,新奇又别致,才修好不久,今次还是第一回启用,头回用就给了明二郎回府开宴,可见对这个亲孙儿也有几分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