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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听王曼如此说,便也只好打消了念头:“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好端端的一个生辰竟是这般耽误了,幸好有铃儿作陪,不然也太可怜了。”

王曼干笑两声,心里嘀咕着,若不是你,我何尝不能陪我的宝贝女儿过完这个及笄,也好在大致的形式白日里都已简单地过了一遍,倒不算太遗憾了。

这般一来,玉秋的及笄夜里,便只有铃儿作陪。

用了晚膳,两人看了一会儿书,铃儿便回去了。等玉秋洗漱完,褪去衣裳躺在床上正要睡去,便听见外头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虽然内院里都没有别人,但外头的侍卫可不少,玉秋倒是挺放心的,她大概猜出来,定是铃儿那丫头。玉秋起身披上斗篷走到门边开了门,果真是。

铃儿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外头没有披着斗篷,在这深秋的夜里太凉了一些。玉秋见了便皱着眉头,赶紧让开一步,好让铃儿进来:“你怎的这般就来了?快进来。”

铃儿被风一吹,打了个哆嗦,便直直走了几步,抱住玉秋,一同缩在玉秋的斗篷里:“我偷偷跑过来的。”

玉秋双手拉扯住斗篷,将铃儿遮掩得严严实实,又转了个身,让自己背对着门,才腾出手来将门锁上:“赶紧去床上,太冷了。”

两人快步走到床边,铃儿赶紧脱下衣裳躺进了被窝。玉秋将斗篷放好,也躺了进来。铃儿赶紧抱住玉秋:“你这被窝里怎的这么不暖和?”

“慧香在外头,没人替我暖被子,汤婆子放暖了,我才躺进去没一会儿你就来了,折腾了一下,自是凉了。”玉秋也觉得自己身上太冷了,便推了推铃儿。

铃儿索性抱得更紧了些:“你身上这般凉,还不抱紧我暖和暖和。”

“也没有这般冷,这都不是最冷的时候,屋里也烧着碳呢。”玉秋倒也没再推铃儿。

躺了一会儿,被窝的确暖了一些,铃儿才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递给玉秋:“今日你及笄,我与你定了亲的,这根簪子我来送再合适不过了。”

“早上你不是送了一根金簪了?”玉秋接过玉簪,借着桌上微弱的烛光细细看着。

“那是娘准备的,这一根是我自己准备的。”铃儿自打福明回来,便开始留意玉秋及笄礼上要送的那根簪子。可惜她极少出门,出了门也是坐在轿内或是马车内,跟着玉秋去别院罢了。而她有的簪子,不是玉秋送的,便是娘送的,玉秋自是都见过的,而自己也不想借花献佛。

好在她攒了不少银钱,便让芸香去外头寻玉簪,寻回两次她皆不满意,又在纸上画了几根,让芸香照着样子去找。芸香没找着玉簪,倒是带回一个店家的话,说是可以替客人打磨一根玉簪。

铃儿便认认真真画下玉簪的模样,让芸香带去给店家,叫他找一块好玉,好生打磨。玉簪来来回回送了几趟改了几趟,才叫铃儿满意。

铃儿这简简单单一句自己准备的,玉秋自是明白没有她说得这般简单。

玉秋仔细看着玉簪,很是喜欢,小心地压在枕头底下。

铃儿笑着看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喜欢,自是欢喜。她觉得两人这般躺在一起实在是再好不过,倒叫她有些不舍得睡。她又开始埋怨,时间过得太慢,还有两年才能成亲。

想着这些,铃儿也不知怎的,神使鬼差地说了一句:“姐姐,我的胸脯同去岁比大了许多,你要不要摸摸看?”

玉秋惊诧不已,甚至怀疑是自己听岔了,瞪大了眼睛,满是惊疑:“什么?”

铃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么孟浪的话,脸上红扑扑的,却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我说可以睡了。”

玉秋嗯了一声,立马闭上了眼。只是她哪里还有睡意,脑里开始回想起当初掌心温热的触感,开始觉得与铃儿相触的地方都变得滚烫。玉秋轻轻的,往后挪了挪。

铃儿自是也察觉了,看玉秋闭着眼颇有些焦躁的模样,又靠近了些:“你是不是想摸?”

玉秋睁开了眼瞪了过去:“你胡说什么。”

铃儿却径直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一如去岁时的举动,只是脸上烧得通红,她明白自己对玉秋的心思,虽于□□不甚了解,却越发地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想同玉秋更亲密些。

玉秋的手顿时僵住,只好将眼睛闭上,不敢动弹半分,脑中不停提醒自己想些别的想些别的,可浑身的感官都控制不住地集中在了手上,不敢开口,也不敢睁眼。

两人静默一会儿,铃儿松开了手,贴身向前,双手勾住玉秋的脖子,抱住玉秋。玉秋也总算有了动作,抽回手搭在了铃儿的腰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