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触摸着地,这里曾经立着一块属于自己父亲的墓碑,“季国平,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我会查清楚的,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冬愿。你没想到吧,连你这样的人,也会被人惦记着,还是被冬愿惦记着,要是当年你三番五次把他丢出去,他真的……死了,那你现在就活该这样,活该含冤一辈子。”
他看着那块地很久,“爸”这个字在他的喉咙里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没能叫出来。
电话响了,他走得里墓碑远了点,这才接通了。
“喂,小昱,你确定你今年不是三十岁吧?”许四季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呸,”这问题给季君昱都问傻了,“我二十九生日还在筹备,你别乱给我篡改名字。”
那边沉默了一会。
季君昱还以为许四季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接着问到:“你该不会是进传销了吧?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四季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了点不敢置信,“可是你好像有点事了,我查到了三十年前的病例单,你猜是谁的?”
季君昱心里有了个十分离谱的想法,试探着问了出来:“我的?”
那边许四季讪讪地笑了,半损半夸道:“你真聪明。”
巫渊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许四季挂断电话,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手中都拿着不止一份病例单,不同的医院,不同的医生,不同的日期,但有一个共同点,上面无一例外都写着季君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