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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想要亲自抓住这个人,也知道她不想要他插手这件事,所以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问她需不需要。

七八年前的监控,还是季云意用来与学生偷情的画廊里的监控,想要弄出来自然不容易。

但只要她想要,他就能给她弄出来。

江瑟正在伸手去接他递来的暗金色长匙,闻听这话,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很快她握住匙柄,慢悠悠地舀起一勺酸奶,说:“不用,我有那些监控,赵志成没有踩过点。”

赵志成说他们是碰巧去了油画院后巷,碰巧撞见了从油画院里出来的她,见她浑身名牌一身贵气,这才起了歹意,瞎猫碰上死老鼠地绑走了她。

正因为最开始不确定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在绑走她的第二日给岑家打电话。他的说词毫无破绽,仿佛她被绑走,真的只是因为她碰巧就是个倒霉蛋。

可这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的碰巧?

碰巧油画院关了监控,碰巧那学生的妻子同她一前一后去了油画院,碰巧她撞见了丈夫与老师偷情大闹了两日,而她碰巧……遇上了赵志成那伙人。

“当年的事,你是从哥哥嘴里听说的么?”

除夕那夜,他问她来桐城是不是为了找出七年前的漏网之鱼。那时她便猜到了,岑礼同他说了当年的事,所以他才会匆匆来这儿,带她去寒山寺许愿。

陆怀砚淡淡“嗯”了声。

“赵志成说他绑走我是临时起意,说共犯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任何物证人证能证明这场绑架案存在第四个绑架犯,所有人都在说他只是我的臆想。”江瑟看着陆怀砚,“你不怀疑吗?”

陆怀砚放下手里的竹签,掀眸问她:“怀疑什么?”

“怀疑关于第四个人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