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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视线下压,扫了眼那条厚得像棉絮的围巾, 问了声:“别人给织的围巾?”

江瑟“嗯”了声,竟然脾气很好地扯了句家常:“我妈织的。”

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就有专门的私助采购服饰。

江瑟从前戴的围巾都是某奢牌的山羊绒围巾, 还是头一回见她戴这种普通而厚实的围巾。

倒是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围巾。

进门的头一件事便是将围巾小心取下,挂上玄关的衣帽架。

套房里开着暖气, 江瑟把大衣脱了, 才换上室内鞋进去。这鞋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想来是陆怀砚专门让管家备的。

客厅的大理石桌几摆着个制作精良的手提木箱, 箱子朝上的那面雕刻着一顶皇冠, 皇冠底下铺着一层山茶花。

那是欧洲一家古老拍卖场的专用图腾,拍卖场每年只办两场拍卖会,受邀人无一不是身份尊贵之人。

陆怀砚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下颌微抬,点了点桌几上的手提箱,说:“自己打开看,我去换衣服。”

江瑟闻言抬眸看他。

她的眼眸很黑,眸底深处似有漩涡,将水晶灯掉落下的光一缕一缕吸收殆尽。

陆怀砚盯着她看了眼,轻笑:“抽了烟,衣服有味儿。”

江瑟收回眼。

先前不管在电梯还是进玄关,他都隔着一段距离,原来是怕熏着她了。

夜里车少,她过来得很快,但也有将近二十分钟。

那二十分钟他怎么不换衣服?

偏要在她来了酒店后才换?

进去卧室的男人径直往更衣室走,脱下外套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忍住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