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少校临走时的嘱咐,他觉得少校就多余担心。

就凭厌先生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谁骗谁还真不好说。

“我也可以。”

一片漫长的寂静后,沈添樵突然说。

厌辣出一脑门的汗,闻言疑惑地问:“可以什么?”

沈添樵放下筷子,从口袋摸出一根叼在嘴里。

按下打火机,准备点上,蓦地想到什么,又熄灭了打火机,揣进了裤兜。

他其实有很重的烟瘾,但流落到海岛时,除了身上的衣服,他所有东西都没了,更别说点根烟解瘾——却是不想,这么一折腾,戒了很多年也没戒成功的烟瘾,竟然就这么戒了。

只是一心烦就想抽烟的习惯是多年养成的,一时也改不了。

这会儿他特别想抽一口,让尼古丁镇压住心中的烦闷。

考虑到身边的王子,他取下嘴巴上叼着的烟,交叠起双腿往椅背上一靠,用修长的两指夹着的香烟翻玩了起来,不徐不缓地说:“虽然我家世不如百里岚,但我能力比他强,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也可以护着你。”

这回轮到厌愣住了。

秦偲重重地放下杯子,警告道:“沈先生,厌先生是我们少校的哥哥的未婚夫,我们少校的哥哥还是沈先生你的兄弟,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少校和他哥哥的信任吗?”

“你们少校真的信任过我吗?”

沈添樵应声抬眸,一双犀利的目光忽然扫向秦偲,好似利剑一般直指人心,“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少校把我沈添樵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