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沈岚疏追了上去,快步伸脚抵在门缝,“先把话说清楚。”

看着卡在门缝里擦得铮亮的皮鞋,沈江眠放弃了关门,冷着脸转身朝里走。

见状的沈岚疏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反手带上门,顺势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垂眼俯瞰陡然垮下肩膀的沈江眠,就像只斗败的公鸡,又丧又可怜。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沈岚疏忽地笑了一声。

愉悦的笑声在清幽的卧室内突然荡开。

传到刚坐在沙发上的沈江眠耳中,她扭头朝他投去冷飕飕的冰刀子:“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闻言沈岚疏笑意一敛,定定地看了妹妹几秒,忽地扭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临了带上房门时,想到了什么,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冷静冷静,另外我更正一下,爷爷给你安排的这门婚事,我事先并不知道。”

说罢,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扣子,顺着回廊走到楼梯口,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刚点上一根,就瞧见一楼一扇客房的门打开了。

先前给他带路的那个青年背对着客房门被人赶了出来。

他叼着烟眯了眯眼,透过飘散的烟雾只见又一道坐着轮椅的人影出现在房门口。

“我现在是有喜欢的人,有些过于亲近的事就不好再麻烦你了。”

清哑的嗓音在空荡的客厅回荡。

再次传到沈岚疏的耳朵里,他夹烟的动作一顿,就听到戴眼镜的那个年轻人说——

“这里没家里方便,地板也滑。”

季星野蹲下身,温和且耐心地说:“你不用我帮忙也可以,我可以跟以前一样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