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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昨夜未与郡主圆房?”前来收喜帕的春映神色不虞。

她本来还担心这位郡马不懂怜香惜玉, 会弄伤了娇嫩的郡主,却没想到这喜帕依旧白如素雪,就连铺着的床褥都是平整得很, 他竟然是碰都没碰郡主。

“夫君昨日宴客, 婚仪又繁琐,他肯定是太累了。”嘉阳红着脸为申正初解释道。

春映死锁着眉头:“郡主不用为郡马辩解,昨日宴客,唐家三父子一直陪在郡马左右, 郡马只顾饮酒,并未做多少酬客之事。”

今早见申正初肃着脸出了府,还以为是新姑爷面皮薄, 故意扮作那样的。

春映气得哆嗦:“大婚当日,郡马便敢如此轻视郡主。不成,我要去禀报王爷,让他为郡主作主!”

“春映姐姐不要去!”嘉阳连忙抱住她,急得双眼泛泪:“是我, 是我害怕,不让夫君碰我,不是他的错!”

春映转身,满腹狐疑:“郡主说真的?”

嘉阳连连点头, 也顾不上发羞:“我听说圆房很痛,春映姐姐知道我一向怕痛的。”

春映顿时哭笑不得, 只好扶了嘉阳坐到妆凳上,取了帕子为她轻轻揩掉眼角的泪渍,和声哄道:“这样可不成, 若郡主因为怕疼便不与郡马圆房, 王爷何时才能抱到外孙?”

嘉阳红着脸垂头, 春映只当她全心在害羞,只好笑着摇摇头,继续帮她通发,只是也到底没去向端王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