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老大人略微有些遗憾。
“什么可惜?”
“可惜就可惜在他是北方人!”
“你,你是说,此次状元必要从南方士子中挑?”
老大人重重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考卷,没有作声。
没作声,这便是默认了。
“这……”那不还是叫世家给占了便宜!
要知道南方学子大多不是世家子弟就是依附于世家豪族之人,说来说去,最终他们仍是替世家做了嫁衣?!
“不必再提。出了这道门,老夫什么都没说过,也没听见。”
“……”
老大人这才想起之前京县严县令似乎也同他说起过裴清其人,说这裴清在县试时就知道压自己的成绩。
他当时还怀疑严县令想要插手考生成绩,或别有用意。
如今看来,他所言应是真的。
要知道想考好难,想将自己的考试成绩压在一定名次上,却更加难!
此子擅藏拙,却也没有刻意隐瞒自身的真实|实力,若非所图甚大,就是另有他谋,不管是哪一种,都叫人不得不先防备上一二。
清音不知道她还没进朝堂,就有人想防着她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在意。
她并无结党之心,以后做个孤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