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考卷,只看了一眼试题,清音就心里有数了。

因事先让人查过,知道此次乡试的正副主考官来自翰林院和礼部,分属不同派系,清音就猜到这一场考试定不简单。

想要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几乎没可能。

如此的话,本次考试谁能最后胜出,一举夺得头名解元,必是要经过诸派系的一番权衡角逐。

其中多少争执多少妥协多少平衡,她是不管的,因为她的目标只是中举,并不需要多好的名次。

非是她不想,而是到了这一步,她所求的依旧只是一个稳字。

谁叫她的软肋如此明显呢。

她不夺第一,但前三总要有她一席之地。

太低了,她也不愿意。

说实话,垫底太丢脸了。

她也是很要面子的好不好。

清音提起笔,在草稿纸上先书写起来。

时间充裕,完全够用。

她一日三餐,早睡早起,从不超时少时,生活极其规律。

要不是活动范围仅限这一间小小的考舍,还真当是在自己家。

隔着考舍的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她的动静自是叫坐在她左近的几个考生受到些影响,尤其是她不愿意委屈自己所煮食出来的各种美味,真是叫人又羡又馋,气煞人也。

清音对外面的事,是一概不管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埋头写自己的试题。

其他试题都好答,只在经义题上,需小作文章,以保证不会落榜,也不能过于出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