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小女,三岁的时候就被顾西芙给克了,跟活死人一样躺了十三年!还有马家,原是想跟她定亲了,亲事还没定下来,马家就倒了,首富之家一夕败落流放!那么富贵的人家都抗不住她的命格,我儿子一个弱书生又哪里顶得住?最后连命都丢了!”

“她当日亲口说会奉养老婆子后半生,也不过是嘴里说说糊弄外人罢了。我何曾从她手里得过养老的银钱?这女子心肠既狠又毒!我儿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悔不当初没听老婆子的劝哪!”

茶楼里坐着的茶客,听得津津有味。

外头街道上,也有诸多行人围观看热闹。

“这袁家老婆子隔三差五跑到人多的地方闹一回,也不嫌累得慌。”

“累什么累,她已经是半个疯子了你们看不出来?这般又哭又闹不过是心里怨气难解罢了,好好的一个儿子就那么没了,独苗苗啊,能不疯么?”

“确实可惜了,若是袁家书生还在,今科会试必然榜上有名,袁老婆子后半辈子是能享大福的。”

“你们说,顾家那个二女儿,难道真是丧门星?”

“别胡说!顾家多年积德行善,遇上这种事他们家也是倒大霉了。”

“怎么胡说了?不能因为顾家做了点善事就不让别人说真话了吧?那你们说说,他们家出了多少事情了?我看袁老婆子的话一点不假!她家顾老爷子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呢,顾老夫人都多久没在人前露过面了?家有丧门星,一家子都倒霉!”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顾家女我是万万不敢沾的。别说她立了誓再不嫁人,就是想嫁,我看整个望桥镇也不会有人敢娶。”

顾西芙跟爹爹刚从凉州带着买到的两船药材回到镇上,人在铺子里还没及歇下,就听到有熟客上来告知,袁家母又在外头闹开了。

顾西芙拦下了暴怒的爹爹,带着一身疲惫未散,匆匆赶到桥南茶楼。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见到她立即散开,给她让出路来。

同时也爬离得她近了,自己身上会沾了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