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知肚明。

到了漕帮,从进大门到山脚一路无人。

突然莫名其妙出来个偷袭的,打着漕帮的幌子,不由分说就朝她出剑。

分明从头到尾都是司左导的戏。

无所不用、见缝插针的试探她。

少女杏眸漆黑水盈,像是浸在水里的黑色琉璃,阳光折射下,光泽耀眼又疏冷。

司左眸心动了动,视线从少女眼眸移开,落在她莹白如玉的皓腕。

肌肤光洁,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瑕疵。

玉指指骨纤细修长,柔滑细嫩。

没有一点粗糙,没有茧子。

不是顾夕的手。

顾夕的手,虽也手指修长,骨节却更为分明,极有力量。

顾夕的手,虎口跟指腹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是握笔握剑磨出来的。

顾夕,是苦水里泡大的。

而顾西棠,养尊处优。

司左眸光冷下来,毫不怜惜甩开顾西棠的手。

毒老怪扑过来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把顾西棠挡到身后护着。

他怒道,“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司左,老子警告你别欺人太甚,否则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司左淡淡看他一眼,全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此时石阶上一群人迎了下来,为首大汉四旬上下,身量极高,一身苍松色劲装,乍看跟头熊似的。

在他身后,跟着四个统一服饰的年轻人,腰间坠有漕帮木牌。

“司左先生到访,有失远迎啊!”熊大汉朗笑而至,接着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笑脸凝了凝,“这……我们漕帮弟子可是哪里冒犯先生了?回头我定重重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