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直挺挺躺在床上,手里空无一物,闭着眼睛无病呻吟呢。

“唉,百无一用是书生。”顾西棠摇头叹气,抬手敲窗,“大哥,娘叫我给你送药酒过来。”

房内,顾西岭停下背书,侧头幽幽看向窗外少女,“大哥并非无用书生,我昨天跑了至少两个时辰,中间没歇过。”

再好的体力这样跑下来,也差不多废了。

“不是我打击你,你这样的弱书生,上了战场连逃命都赶不上别人强。”

“我大越朝国泰民安,边关安稳,我用不着上战场。”顾西岭坐起来,抬了抬下巴,“再者,我若真身在战场,也定是大帐军师,于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需要逃命?笑话。

顾西棠拱手,“失敬失敬。”

顾西岭颔首,“好说好说。”

“把药酒帮我拿过来,我腿不能动,可能是肌肉断了。”

顾西棠跳进窗户,把药酒扔到她大哥怀里,“赶紧搓点药酒,把你肌肉接上。”

“你若是弟弟多好,现在就能帮我搓药酒了。”顾西岭艰难拉起裤腿,小腿肿得像发面馒头。

“两兄妹,也不用太过拘泥小节。”顾西棠伸出手,五指一攥,骨节发出咔咔声响,“要我帮忙吗?”

顾西岭把刚要递出的药酒收了回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搓药酒揉筋脉,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

顾西岭龇牙咧嘴频频抽气。

为了转移他注意力,顾西棠随口挑起话题,“大哥,给我讲讲你们书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