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断崖修炼的日子。
断崖常年寒风冷冽,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酷寒恶劣的环境几乎没有人会去,是他为自己找到的修炼圣地,锻炼他的反应能力和他的剑道。
是的,他修剑。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金灵根,是修剑的好苗子。
即便他听到弟子悄悄说过,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比不上剑宗凌冷。他的天生剑骨,才是古往今来最为契合剑道的体质。
当之无愧的剑道魁首。
但那又如何?他喜爱剑道,不添加任何杂质。
只可惜……
柳禹微微侧头,女子冷峻的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严肃极了。
“不要紧张,没关系的。”他弯着眼睛。
反正他这具身体本来就不中用了,她想试试就试试吧。
西禾扭头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不要说话,保持体力。”
这才是刚开始,等会有得他疼。
柳禹便不说话了,双目温柔专注地看着她。
渐渐的,窗外的日头从高到低,夜幕降临,西禾手中动作越来越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却越来越亮,凌乱的筋脉在她手中有规律地运动起来。
柳禹紧紧抓着床沿,葱白修长的指尖渗出血迹,上面青筋暴怒。
殷红的嘴唇留下丝丝血迹。
疼,
好疼,
此时此刻柳禹的灵台无比清醒,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娘子三番两次问他有没有做好决定了。
不是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楚,是直接刺入灵魂撕心裂肺,身处炼狱的无边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