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人好不容易好些,如此断了药可怎得是好。
凝着榴萼手中的钱袋,姜皎下了一个决心,“宫中知晓我们在买炭,他们只会愈发的贪婪,所以这个法子行不通了,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她看向远处,“姜酿说父亲被皇上请进宫中,官员应当都是没有大碍的,我想出去碰碰运气,还有表兄,他是殿前指挥使,在宫中当值,应当能想办法见上一面。”
榴萼压低声音,却死死拽住姜皎,“王妃说些什么话,如今是在宫中,元贵人的宫殿外头有太多的人把守,想要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莫要提,您如何知晓宫中的路,寻到老爷与表公子。”
姜皎垂眸,秋眸中的泪花逐渐出来。
近些时日,事情都压在身上,她也几乎要快承受不住。
往前的十几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倒是遇见。
她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给擦干,“今日先如此,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不知是不是在冷风中吹的太久,喉咙都有些沙哑,还带有一些的咳嗽。
榴萼赶忙帮她将大氅给拢的紧一些,护着她回屋。
屋中没暖和太多,姜皎只能抱着汤婆子躺在床榻之上。
眼皮昏昏沉沉的,她一直想要想出一个法子来,然而却怎么都不行,渐渐失了神智。
等到第二日一起来,口干舌燥,浑身都酸软无力。
榴萼与蔻梢都肿着眼,帮她擦着手,“王妃先别起来,您如今也起了高热。”
姜皎苦笑一声,冬日中的病来势汹汹,昨夜就咳了两声,今日就不成了。
她浑身冒着虚汗,仍是强撑着问榴萼,“我们进宫是第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