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嘛,朕就不说了,没有什么可圈点的地方,他的能耐,也最多是个守城之主而且目前看起来,似乎连守城都难以做到。”

“朕其实最看重和儿,但他的性子,唉”

秋君药闭眼:“就拿之前景明推景秀下河这件事来讲,明明景和只要等景秀溺毙之后再下水去救,便又可得到好名声,又能坐收渔翁之利。但景和关键时候又于心不忍,跳下河将景秀救起。还有当初春猎的事情,朕不信他当初没有怀疑过你和景月达成过交易,但他虽然不阻止,但最后又愿意站出来替弟弟背锅。”

“虽有谋略,虽然每次都能准确地操纵人心,顺势而为,但事情做成后却总是当断难断,遇事不决,心软至极,这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品质。”

言罢,秋君药拍了拍楚瑜的肩膀,趁楚瑜愣神的时候,轻声道:

“景和的心,终究还是不够狠,不够霸道。”

楚瑜看着秋景和深邃的眼眸,难以猜测秋君药和自己说这些话的意义在哪里,但还是恭敬地垂手道:

“臣谨记陛下所训,回去后,一定转告景和。”

“嗯,去吧。”

秋君药站在即将到来的春光里,束手冲他笑:

“好好说,让景和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朕的话。”

“是。”

言罢,楚瑜就带着满腹的疑惑和心事,出宫去了。

“陛下和楚瑜谈完了?”

等秋君药和楚瑜谈完之后,引鸳才提着裙摆走出披香殿外,站在秋君药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看着不远处的红墙绿瓦。

满园的迎春花轻轻摇曳,金灿灿的像极了阳光散在雪山上,莹洁辉煌,映衬出他明润的眼珠:

“陛下今日对楚瑜说这些,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