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使他要娶妻,慧妃甚至也不肯亲临他的婚礼

秋景和想不明白——

为何他的母妃会如此冷落他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我?”

但慧妃却对秋景和话里的委屈恍若未觉,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短暂的癫狂之后,慧妃很快就收了笑,恢复了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何必见呢?”

秋景和闻言伏在地上,清瘦的背颤抖着,像是在承受着什么不可承受的重量:

“你我为母子,难道连儿臣想要见您一面,都不能被允许吗?”

“母子?哈,母子”慧妃用掌心捂着额头,道:“你我母子,本就缘薄。”

她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叹息:“景和啊”

一双紫色的宫鞋缓缓踱出琉璃屏风,从秋景和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地上摇曳的肉色披帛,和记忆里一样,让他惦念了好多年。

但是,当他抬头往上看时,那个在记忆中曾经被极近美化的容颜,此刻却变的苍白粗糙,不复当初那般鲜妍,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法令纹,眉心依旧皱的紧紧的,像是被生活生生折辱过,只剩千疮百孔的疲惫。

在秋景和逐渐瞪大的瞳孔里,慧妃蹲下来,看着秋景和,眉目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景和啊我老了,但是你还年轻你父皇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