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他的唇就覆盖在了一个温热的皮肤上。

引鸳的心重重一沉,猛地睁开眼,但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秋君药冷淡的双眼——

和压在自己唇上的右手掌心。

“行了,看你这幅样子,和受刑似的。”秋君药本来也就是逗引鸳,掌心微微用力,将引鸳推开,低声道:

“下来。”

引鸳还没从大喜大悲中回过神来,身体就滑落在地,跪伏在地面上,这下是真的承受不住汹涌的情绪,哭了:

“陛下。”

“朕没想杀你。”看了一眼地毯上悄无声息出现的泪痕,秋君药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在给引鸳一个教训了:

“朕要是想杀你,何必换走那瓶毒药。”

“谢陛下仁心。”引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哭的隐忍,肩膀抖了抖,似乎在抽抽,被不忍心的秋君药揽进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

他说:“多大人了还哭。”

他差点死在引鸳手下,还没哭呢。

但引鸳这时候又意外地诚实,低下头,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道:“臣已逾十八了。”

秋君药险之又险地将“我也十八”咽进肚子里,随即叹了一口气,勾起引鸳的下巴,像逗小猫似的,挠了一下:

“既然已经十八,那定是能听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