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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一人,甚至一群,一代,几代人,也无法撬动这个女人没有继承权的律法。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

半息后,她伸出手,握住太平略显冰凉的手,“二娘,世道便是这个世道,我们改变不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铜镜里的女声再度响起——

【李显的想法在那个时代太过疯狂,他的想法不止遭受了朝臣的阻拦,有女相之称的上官婉儿也多次劝诫,甚至不惜以饮鸩酒而规劝1。】

太平眼皮狠狠一跳,“婉儿?”

“我……我以鸩酒相劝?”

上官婉儿蹙了蹙眉。

【根据太平给她立的墓志铭记载,她先以据理力争,可惜李显不听,然后辞官不做,李显依旧不听,然后削发为尼,李显还是不听。】

【到最后,上官婉儿不得不以鸩酒相逼,若不是救治及时,只怕当时就噶了。】

铜镜之上,上官婉儿苦苦相劝。

李显显然极度不耐,不愿再与上官婉儿纠缠,他甩开上官婉儿的手,声音冷冷,“我意已决,裹儿封皇太女之事无需再议。”

“你若想辞官归隐,我便成全你,你若想削发为尼,我便给你盖一座恢弘的寺庙。”

“如此,也算全了你我之间的君臣之义!”

“圣人糊涂!”

上官婉儿悲怆出声,从身后侍女捧着的托盘里端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鸩酒,抬手往嘴里一送,将鸩酒一饮而尽。

李显微微一愣。

上官婉儿身体摇摇欲坠,“圣人这般糟蹋江山,婉儿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先圣人?”

“婉儿苦劝无用,婉儿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