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他动作轻缓地将深红色的绒质桌布放下,布帘一角轻轻摇晃,遮住了那抹略显不堪的风景。
“看够了的话,就请回吧。”哈德赛下了逐客令。
蛇人怒目圆睁!
身为贵族, 行事竟如此荒诞不堪。
不, 这不是蛇人愤怒的点。
哈德赛荒唐一些不关蛇人的事,蛇人自己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只是贵族一向最注重脸面,蛇人实在无法容忍哈德赛当着自己的面, 却做着这样龌龊不堪的事。
这完全是对他的故意折辱。
可怜的猪人哈德赛, 不仅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还在死后风评狠狠被害。
蛇人连一句话也不愿再和哈德塞多说, 转过身,大跨步离开了三楼北面的贵族休息区,愤怒的脚步声像是要将地板跺穿。
狮子跟在蛇背后,着急忙慌地一起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哈德赛一个人。
他眉目低垂, 长而浓密的睫毛压在在扭曲变形的脸上,落下些微狰狞的阴影。
目光平静, 古井无波, 静静凝视着桌面一角。
没人能猜透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反正对某些当事人来说, 简直就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平顺垂落的桌布一角忽然抖动了一下, 一颗脑袋从桌布和地面接驳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颗。
第三颗。
弥羊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心有余悸道:“他们走了吧?不会回来了吧?”
弥羊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腰, 表情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