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这样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还能给那些傻兮兮洗干净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萧霄这样的傻蛋提个醒。
免得到时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倒霉。
再说。
秦非垂眸,睫毛的阴影落在脸上,让他说这话时显出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真正动手的人,也不见得就有好果子吃。”
仁慈的主,可是时刻注视着这座教堂呢。
“对了。”秦非话锋一转,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你有没有看过你房间里的那面镜子?”
“啊?”
话题跳跃度太大,萧霄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愣了一下:“镜子……什么镜子?”
秦非抬手指向墙面:“就是那块布,你掀开过吗?”
萧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记了哎。”
秦非:“?”
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哦哦哦我又记起来了!”萧霄忽然一拍大腿。
“我掀开那块布看过了,那后面的确是有一面镜子,镶着很华丽的银色边框。”
“但是……”
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
“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他当然知道,秦非既然问起了“镜子”,那肯定就是这面镜子有什么问题。
可他当时里外里将镜子检查了一番,的确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