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种举措会不会被系统判定为游戏异常。
脚好重啊,像是被人绑了十个沙袋一样。
旁边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兴奋了,林业听到了她从咽喉最深处挤出来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
实在太可怕了。
眼泪已经难以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林业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要经历这些。
黑暗与不知名的恐惧往往比清晰呈现在眼前的血腥画面更加令人难以招架。
林业感觉周围越来越冷,好像从夏天瞬间快进到了冬天。
游戏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
他的SAN值还能恢复正常吗?
少年用最后一点点力气吸着鼻子,他觉得,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过去了。
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
假如真的就这样死掉,其实倒是也还好,起码没有太多肉体上的痛苦。
林业恍恍惚惚的,脑中甚至开始闪过一幕一幕的走马灯似的画面。
他看见自己在教室上晚自习,看见下课后自己穿过马路;
看见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在骚扰两个走夜路的女孩;
看见自己很害怕,但还是挥着书包冲了上去;
看见那个男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然后他看见自己进入了副本世界。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无助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他在礼堂中被那恶心的一幕刺激,他为了活命,努力调用着自己算不上多么丰富的脑细胞分析情况,他鼓足勇气,一个人走向乱葬岗。
然后被尸鬼包围,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