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煦帝已经决意南巡,此时公布的名单上仍然没有贾珠的名字,贾政在书房来回踱步的声音都几乎能传到贾珠的耳朵里。

但在五月初三时,属于太子与贾珠生辰那天,允礽在宫宴结束后偷溜出宫,在贾府都没防备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们的宴席上,以一种称得上华丽的姿势将贾珠带了出去。

他们两人大笑着上马车时,允礽还在说,“阿珠,你看到贾政那瞠目结舌的模样了没,桌上那个蟠桃包倒是能塞满他的嘴。”

贾珠故意板着脸说话,“殿下,那是我父亲。”

可他没撑住,刚说完这句话,就笑倒在了允礽的身上。

他敬重他的父亲,但有时候,也会有这样不敬的想法。

至少方才贾政看起来的确很好笑。

允礽一本正经地说道:“他早该想到的,他甚至都没我理解你,他怎么会觉得,我会将任何一切游乐之事置于阿珠之上?”

贾珠微愣,看向太子的眼神透着无比的温和,“殿下,你对我真好。”他黏糊糊地说道。

这样黏糊亲昵的话,往往只有允礽才能说出来。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太子去木兰围场待了几个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晒黑了,而后康煦帝又在皇家园林住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南巡的事情,都未必会回宫,而这期间,贾珠除了每隔三四天会收到太子殿下的来信外,并不能时常与他见面。

殿下在书信中忒是烦人,事无巨细地说起在外的见闻,并平均三句话都有一句埋怨阿珠为何不能跟着他来,叫贾珠看了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