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当即就有好几个女孩拦了上去,又有识相的往外跑。

该是要将此事告知张氏。

乳母大呼小叫,“你们这是要作甚?我奶了二姑娘好几年,怎么眼下不要我了,就敢对我这么放肆。我倒是要闹到老太太的跟前去,看看你们这群泼皮!”

一提及老太太,这些女孩家家的确是有些担心。

毕竟贾母的确是敬重这些曾经奶过府上少爷小姐的婆子。

迎春板着小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有,我,在,呢,搜!老,祖,宗,生,气,也,只,罚,我!”

她是害怕的。

熟悉她的丫鬟果青看得出来,二姑娘背在身后的小手在颤抖,声音也不例外。

可这是二姑娘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是如此激烈的意见,哪怕是挨罚,果青也认了。她是最先动手的,还是迎春身边的大丫鬟,她一把就撕开了奶妈子的外衣,哐当掉下来两小包用白布包起来的东西。

立刻就有那机灵的捡起来,呈到迎春的面前。

这两小包东西一打开,里头全都是迎春的各种首饰胭脂,气得负责此项的丫鬟胀红了脸,“我便说日日换锁,日日还是被人偷了去。结果居然是家贼,还是二姑娘的奶妈子,您这么做,怎对得起姑娘啊!”

正正好,在乳母想狡辩的时候,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张夫人带着元春出现在了门外。

张夫人做习惯了官家娘子,身上威严深重,一双美目扫过这院里的乱象,便叫那奶妈子软倒在地,嗫嚅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