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么大的毯子塞袖子里,他之前怎么没瞧出来?
甄娴玉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香,直到她被味道给香醒。
一睁眼,就看到傅淮安的面前点燃了一堆火,手里拿着一个已经烤干了的泥巴球。
半边已经敲碎,鸡毛被泥巴带着一起拔了下去,露出了里面嫩白的鸡肉。
小心地剥掉所有的泥巴,他拿过了一张宽大的树叶,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鸡撕开。
刻在骨子里的仪态和教养,让他哪怕在荒郊野岭、衣衫褴褛的情况下,也维持着优雅的一举一动,贵气十足。
因为和那个灰衣僧人还有王将军缠斗的时候受了伤,又被甄娴玉无差别地给炸了一下,傅淮安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倒是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病弱和无害感。
甄娴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惹来了傅淮安的一瞥。
他以为她是饿了,所以才盯着他手里的鸡,于是道:“想吃?那等会。”
甄娴玉收回视线,“哦。”
她蹲在原地用棍子戳了戳火堆,很快又抬眸,眼巴巴地瞧着他手里的鸡,脸上带上了几分期待。
傅淮安又看了她一眼。
他其实有点搞不懂,她到底到他的身边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她是想要偷到关于盐引案的账本和名单,那经过这一遭,他已经抛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最好拿到账本和名单,并且把他除掉的机会。
然而刚刚她睡觉的时候,他看过了,怀里的东西根本没有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