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玄序大概猜测到江支宁找暝阴的原因，虽然他相信暝阴不会对应怀温动手，但……还是防备着比较好。

一切未知都是不可估量的。

他垂下眸子，牵着天戮去收拾小隔间了。

考察员住的地方不会被考生抢，他们要在这里住五天，还是先打扫好比较合适。

殊不知江支宁看着他进入房间后，看着他的背影而阴冷下来的视线。

“系统，我对他的精神控制为什么失效了？”他难得暴躁的握拳，秀气的脸在精神海里皱成一团，看上去十分可怖。

天道不太清楚，但它能稍微感受到一些不对劲：【宿主，可能是因为他这边出现的羽人的原因。三大上古种族对于精神控制，向来都只有削弱的能力。】

这个天道并没有刻意隐瞒，它说的就是事实，三大种族各个实力不菲，羽人在精神力和空间方面算是独树一帜。

所以柯玄序是发现了什么，才一直将羽人带在身边的吗？

天道很了解柯玄序，他是一个聪明人，可有的时候，太聪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它想杀了应怀温，现在又产生了想要毁掉柯玄序的念头。

反正他们其中一人一死，对另一个肯定会有所改变，到时候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那个它看大的孩子，原本以为是块完美无瑕的美玉，现在看来，还是难免沾染了凡尘，不再如它印象中那般乖巧。

不听话的东西，还是早些毁了比较好。

至于江支宁，他的用处还很大，天道暂时不想放手。

“他身边奇怪的气息，是鬼族吗？”

“嗯嗯，是的，而且还是强大的鬼族才会拥有的力量……”

如果说原来是猜测，那听到天戮的回答后，这份猜测也变成了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