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杏眸狠瞪,莫方与瞧着又像个二愣子,两人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卫氏眼瞧着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上前拉住昭虞:“昭昭,你和莫公子是旧识?”
莫方与忙解释道:“我两年前拜于师父门下,乃师父唯一的关门弟子!”
他顿了顿,仿若不经意道:“哦,我师父便是玉山居士。”
昭虞疑惑:“玉山居士?”
莫方与取出一方印章递给她:“是我给您取的雅号。”
昭虞:?
这像话吗!徒弟给师父取雅号?还这么难听!
她一脸嫌弃,卫氏看到印章却顿住:“玉山居士竟是……”
在座众人也都忍不住惊呼,玉山居士的墨宝年初时开始在京中流传,因着墨彩绚丽,笔风细腻,颇受文人雅士追捧,且流传出来的只有两三副,物以稀为贵,一时间有价无市。
玉山居士就是昭虞,未免太过荒谬,可又有印章为证,这……
昭虞还有些搞不清楚形势,莫方与却洋洋得意:“师父,您的画我都帮您卖了,银子给您存着呢,咱们回头当嫁妆!”
“你拿了我的画,还卖了?”昭虞蹙眉,当年莫方与和她比画技,输了后非要拜自己为师,她当时年幼觉得好玩,便受了他几拜。
后来莫方与离开扬州不过半年风月楼就被抄了,她便没再想起这件事。
莫方与咂嘴:“我带走的画都是师父您送给我临摹的,当时回京是为祖母奔丧,事发突然才来不及与您告别。”
昭虞小声问他:“卖了多少银子?”
莫方与比划了个手势。
昭虞大惊:“五十两?!”
她的画竟这般值钱?
那她还卖什么面啊?给她一支画笔,她能画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