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只要煽别的傅家就成了,到那时,傅韫一定会意识到你们朱家的重要。当他说要和你结婚时,你可就要心了。”
江瑟微微一笑:“他愿意娶你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而是他终于要对你这只猎物。没错,他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母家做他的支撑,但他可以为自己创造一个。你还有你们朱氏的所有,他都要得到。假如你敢赌……也可以由你来得到他里的一切。”
朱茗璃呼吸一紧:“什么意思?”
“傅韫去过桐城,找查过我住的地方,甚至要秘密买下我和我家住的那一片居民楼,这段觉得熟悉吗?”江瑟看着朱茗璃,“七的事,他正准备对我再做一次,不是现在,也会在以后。我不愿意再做猎物,你呢,你要一辈子都做傅韫的猎物,等着他杀你杀你弟弟,再夺走你们里的一切。还是跟我一样,不做猎物了。”
朱茗璃刹那间明了江瑟的意思。
她重重咽了两口唾沫,握紧江瑟递来的啤酒,问道:“我还需要做什么?”
江瑟淡淡垂下眼:“告诉他我找过你也查到了他的过去,同他明明说清楚我要找你合作。傅韫对你了如指掌,你身上一丁点异常他都能察觉到。要骗过他,你就不能骗他。”
“我跟你说的话,十句话里你只需要复述七句就足够了。只要你不说假话,他就不会怀疑你,你往后所有的异样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傅韫的确如江瑟说的,没有怀疑过她。
她的所有异样,落在傅韫眼里,也成了绑架江瑟的紧张与恐惧。
朱茗璃望向车窗的蔚蓝天空。
警察和陆怀砚都正在赶来,不管别墅里面发生什么事,不管谁死谁活,她七欠岑瑟的都已经还了。
怔愣间,一道刺耳的轮胎抓地蓦然响起。
朱茗璃望着头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神色闪过一丝讶异。
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见男冷厉的目光盯过来,朱茗璃立即松开脚刹,猛打方向盘,给他带路。
一黑一两辆轿车相继停下。
朱茗璃下车用指纹开车库门。
卷帘门刚露出半的裂缝,陆怀砚便已弯腰钻了进去。
他的机一直在通话中:“已经进了车库,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
男戴着一只蓝牙耳机,里还拎着一根从车里带下来的铁锤。
一看便知他在过来的途中,已经叫查清楚这别墅的结构。
傅韫根本没同她说这车库底下还有个地下室,她以为他是江瑟带进了屋子。
陆怀砚已经走到了车库尽头,矮身敲了几下,“笃笃”的音响起。
耳机里的男还在说:“这房子是木质结构,改建这屋子的说了,那地下室的锁是指纹锁,只要不知道密码,不管是从里还是从都不能打开那面铁门。因为不符合安全规章,他当时怕引起事故,便悄悄留了个物理开锁的方法。”
陆怀砚沉着嗓“嗯”一,目光朝朱茗璃掀来,“这里这道锁,能解得开吗?”
他敲了敲地砖。
朱茗璃看向他敲着的地方。
车库的地面铺的是水泥色的地砖,正方形瓷砖一块驳着一块,挨着墙面的那一块,边沿处却支着一个突兀却不起眼的半圆形镂空金属液晶圈。
到什么,朱茗璃赶忙上,拇指那半个金属圈摸了个遍都没听到什么解锁的静。
陆怀砚没再等,“走远点。”
说着抡起铁锤开始砸墙底的一处,墙面砸开两个拳头的洞口,探了进去。
车库的打砸江瑟丝毫没听见。
这间地下室专门改造过,的确如傅韫说的,搜不到任何信号,隔音也相当好。
他们下来的木阶梯上面就只有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属盖,她压根儿推不开,摸索了一圈也没找到开锁的地方。
瞥了眼横在地毯上的男,江瑟冷静地拧开水龙头擦走右侧锁骨的遮瑕膏。
警察马上就来了。
就算朱茗璃没有报警,郑欢姐肯定也已经联系上莫警官。
江瑟身上的风衣沾了不少血迹,脖颈和下颌一道皮鞭抽出来的血痕,背也添了点细的伤口。
傅韫见抵不过药力,发了疯地要在昏迷将她捆住。宁肯挨她几刀,也要将她制伏。
他根本不知道越是这样发狂,他体内的药力便会来得越快也越猛烈。
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像极了七赵志成杀的那一日。
只是这一次,她再不是一只无力抵抗的猎物。
思忖间,头顶忽然“吱嘎”一,昏暗的木梯顷刻间泄入一弧明亮的刺眼的光。
江瑟豁然抬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脑空了一秒。
她愣怔怔地盯着那双熟悉的皮鞋踩在一片光雾里奔下来。
男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瞳孔里。
两目光对上。
陆怀砚绷紧的咬肌不自觉一松,空气在这一瞬间终于涌入心肺,那股紧紧攫住他的窒息感也终于消散。
江瑟眼眶有些发涩。
跟七一样,她这会一身狼狈。
脖颈的伤痕、衣裳上的斑驳血渍以及带着干涸血迹的折叠刀,无不诉说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陆怀砚环顾一眼便快步走向她,视线从上往下仔细打量她身上的伤。
“剩下的都交给我。”
他的音绷得很紧,又冷又硬。
江瑟一听便明他的意思,平静道:“傅韫没死。”
陆怀砚闻言一怔,扭头看向倒在床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