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把新开的药搁床头,进去浴室洗澡,来客厅时一眼便瞥见了角落里的钢琴。
起了陆怀砚在视频里弹的支曲子。
他弹的《月光》。
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江瑟也会弹钢琴,小时候的音乐启蒙,他们都是先从钢琴起。
乐理基础打好,才去的小提琴。
七年前伤了手后,她不能拉小提琴。
钢琴倒是能弹,只不过左手尾指使不上劲儿,弹来的曲子也跟着不得劲儿。
她从来不会嫌弃她身体里的每一道伤。
曲子弹得不得劲儿,弹便弹,也不怕旁人笑话。
江瑟走过去掀开琴盖,在琴凳坐下,将一直盘桓在脑海里的旋律慢慢倾注在指尖。
琴声如诉。
门外,刚从电梯走的男人急着开锁进门,手臂挽着件西装外套,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听。
直到一支曲子弹完,才开门进屋。
江瑟见他来,便要将琴盖合拢,结果正在低头脱鞋的男人就跟眼睛长头顶似的,直接来了句:“等一会。”
着挂起外套,解开衬衣的袖扣,边挽袖子边朝她走去。
“我来做你的左手。”他在她身后坐下,两条长腿大喇喇撑在她腿侧,,“就刚刚首《月光》,我用左手弹,你用右手弹。”
江瑟眸瞥他:“怎么弹得了?”
“别人可能不行,但我们可以。”陆怀砚侧头亲亲她额角,,“敢不敢试试?”
“有什么不敢的。”
江瑟扭过头,右手架上琴键,也给他准备的时间,兀自敲下第一音符。她存了心使坏,节奏时快时慢,不到五分钟的曲子被她生生玩到七分钟才结束。
偏偏男人,不管她怎么变速都能追得上。
胡搅蛮缠的一曲结束,陆怀砚搭在她腰侧的右手往她腰窝一掐,:“大小姐玩够了?能好好弹了吗?”
他掐的处是江瑟的痒痒肉,掐得她忍住笑了声。
之后倒是戏耍了。
手摸上琴键,对陆怀砚:“开始了。”
“嗯。”
他们同时按下琴键,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在落下音符时衔接得几乎有任何瑕疵。
就好似真的是同一人在弹,他真的成了她的左手。
琴音的震颤与共鸣响彻在灵魂的最深处。
最后一音符的余音在空气里消散时,他们都沉默了片刻。
江瑟听见陆怀砚:“头转过来。”
她知道他做什么,他做的也是她做的,头偏过去时动张开了齿关。
他吻得很温柔,绵长而温柔。
可温柔的表象下,是无法遏制的澎湃的欲.望。
样一首轻灵而朦胧的曲子点燃了他们骨子里对彼此的渴望。
陆怀砚急切也在钢琴上弄,轻轻阖起琴盖,单手抱起她,边侧头与她亲吻,边往她房间走,右手同时解着衬衣扣子和腰带。
卧室的窗帘本就拢着,满室阒然,情.欲在黑暗里不断发酵。
陆怀砚发觉姑娘今天好似带了点火气。
肩膀被咬很深的牙印,了血,以至于他俯首吻她时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偏偏他还挺享受她在床上的点坏脾气。
两人刚开始好的时候,姑娘明明缠他缠得就同一根藤蔓一样,但她从来不咬他,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也不会在丢的时候唤他的名字。
现在不仅喜欢咬他,还喜欢叫他名字。
他弄得有些狠,江瑟忍住咬了一。
陆怀砚由着她咬,扣她腰间的力度却愈发大,落她耳边的嗓音低沉暗哑:“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