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捞到。
从上午一直到了下午,足足三个时辰,武英殿的院门重新打开,群臣们软着腿鱼贯而出,一个个面色青白如丧考妣。
常盛宁被一鸡亲自搀扶缓步往外走,走到院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武英殿。
“常大人小心些。”
“多谢。”常盛宁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突然有了笑,“一鸡公公,泥人之下是铁,铁皮囊里还有一颗心,你可曾想到呀?”
一鸡笑容谦和:“老大人一心为公,咱家不敢任意忖度。”
常盛宁突然笑出声:“今日之前,老朽我自己都没想到!”
一鸡只是微笑。
武英殿内,高婉心带着一众女官和宫女将案卷全部收好。
“陛下,这些案卷可要送归大理寺?”
“抄录一份,将抄本送回去。”
在折子上写着什么的沈时晴抬起眼看向那些案卷。
“从今日起,这些案卷不再是案卷。”
高婉心小心将笔架扶正,看见陛下的脸上有一抹笑。
是一抹和陛下平时绝不相同的笑。
“微臣无知,不知这些案卷除了是案卷还是什么,请陛下教诲。”
“是罪证。”沈时晴笑着说,“自今日起,越来越多的人会知道,这些案卷,是罪证。”
——
施春梅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亮光,她愣了好久,才察觉自己竟然是在一个有窗的牢房里,身上还厚厚地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被,这些棉被不光是新的,还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