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雄心壮志,想从沈时晴的藏书里找到火药的制法,可惜打开书看了不到一刻,他就恍惚自己是回到了当年的学堂之上。

只是手边少了蛐蛐。

打了个哈欠,赵肃睿觉得自己的两眼都在发涩。

什么“曾青得铁则化为铜”?

什么“削冰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火生。”?

在赵肃睿看来,这些东西和变戏法差不多。

又打了个哈欠,他将手里的《淮南万毕术》放下,又拿起了一本纸页黄脆的《齐民要术》,没想到一翻开就看见了一个“炒鸡子法”,说是把鸡蛋搅匀和葱一起炒,下盐豆豉和麻油一起炒。

看着看着,赵肃睿咂咂嘴。

“阿池,你去跟图南说,晚饭再给我加个炒鸡蛋。”

“是,姑娘。”

赵肃睿忙乎了一天,最后的收获就是晚饭上多了一顿炒鸡蛋。

深夜,他又加了一道羊肉饼当宵夜。

因为图南的伤还没好,姑娘现在的饭食都是培风从厨房送去姑娘院中。

送了宵夜出来,培风挽了挽袖子,又走到了磨房。

被关了这么些日子,谢凤安早就老实了,图南见他没有自尽的念头,索性也不再把他严严实实地困在柱子上了。

培风到的时候,谢凤安正用嘴叼了草叶子喂驴。

嘴里还念念有词:

“驴兄,我见你今日拉磨的时候有些乏力,可是天气渐冷你也得多吃草料?”

驴又哪会跟他说话?从另一头薅走了草叶子就扭头看向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