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硝石就可以做冰,姜勤浑身舒适地躺在竹编椅子上,冰盆就在脚边,于策也坐在边上打磨箭矢。

一时?间倒是休闲。

姜勤扇着蒲扇,忽然想到还被关在思?过房里的王桂花,转头问于策:“那个?王家的地是不是没及时?灌水?”

于策手没停点点头,“村长本来想叫人去,但没人愿意,就荒着了。”

“这样啊”姜勤望着高高的太阳,都到这个?时?候了想抢收都不行了,估摸着苗下面已?经干死。

过了半月,王桂花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帮她开门的人一见她的样貌险些吓疯,那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露出血一般刮痕,眼珠子凸出来像是在瞪人。

开门的人不敢多看,催着她赶紧走。

王桂花眯了眯眼,挠了下身上,照例吐了口水涂抹上去,一路上她碰见了不少人,人人都从开始厌恶到了怜悯最后匆匆离开。

她看见咒骂一句,脚步却加快走到自家屋子,屋子里乱糟糟得,她金贵的儿子正缩在墙角,浑身脏污地咬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脏饼子。

“儿啊!”她一见,立刻扑上去抱住儿子,摸着他的脸,哭道:“该死的陈真!该死的姜勤!若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这样!”

儿子迟钝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指着身下说:“媳妇,我要媳妇,痛痛。”

王桂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等下就去找他,吃了我们家的银子哪那么好跑!”

转眼到了收割早稻的时?候,村民纷纷来到田地里,这个?天?气谁都怕下个?月之后一直不下雨,旱灾就是这么来的,现在能早一点收稻谷也好过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