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真哥儿哭着喊他的名字,愣是不肯起来。

姜勤无奈也跟着蹲下,平视他泪眼朦胧的眼睛,他和眼前?人的交情不深,再且说经历了陈蝴那档子事,他告诫自己一定少掺和人,因为他掺和与否都?无法改变结局。

“你?这是作甚,对着我跪下又对着我哭,我人还没走呢。”

真哥儿闻言哭声渐渐小了,襁褓里的孩子约莫是听见了自己娘的哭声,也跟着哭起来,若说哥儿哭还压着声音,这小孩哭起来就跟早起的鸡鸣一样,恨不得闹起所有人。

姜勤无法,走进去拿出一个?凳子扶着让他坐下。

“你?先哄哄孩子,总不能你?两?一来我家先哭上了不是。”

真哥儿慢慢止住了哭声,随着姜勤的力道坐下,安抚了一下孩子的情绪这才像是缓过神来一般开口说话。

“姜勤,你?你?能帮帮我们娘两?吗?”真哥儿想到自从他生下哥儿后,婆婆对自己更是吆来喝去,平日里还能吃两?口饭,现?在连粥都?没得喝,还因为小孩哭闹,差点当?着他的面摔了去。

真哥儿在家被打被骂也就算了,他绝不允许他的孩子受到欺负,但他身无分文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他是别的村的人,嫁过来后也不曾和村里的哥儿熟识过,想来想去也只有那日帮过他的姜勤。

他听说姜勤是个?厉害人物,不仅把村子里的粮食产量翻了翻,还制过解瘟疫的药,比那镇上的人物还要厉害些。

他对厉害人物都?有些惧怕,但那日生产,姜勤只只因为他的一句救命就敢拿凳子帮他,如今他走投无路,脑子里心里能想到的也只有姜勤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