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低头冷笑一声,从桶底下拿出一把柴刀,‘噔’得一下伸出来朝着男人砍去,“要钱没有,要命的话我取了给烧。”

‘嗬’

众人被吓得倒吸一口?气,看?着泛着冷光的刀锋,再?看?着距离刀锋不远的男人,纷纷提着心。

男人更是被吓愣在原地,步子都?没敢偏离一下,眼睛往下一看?差点?晕过去,额间的汗液冒出来,他抖着唇瓣说:“拿开?快拿开?”

“还要钱吗?”

“不不用了”男人往后仰了点?避开?刀锋。

姜勤也?不是要弄出人命,只是这种人不吃点?教训是不会善罢甘休,那副自以?为是、了不得的嘴脸当?真让人厌恶,拿个米虫就敢理直气壮上来讹钱,看?来这事没少干过。

愚蠢至极。

姜勤不顾周围人的脸色,把布盖回?去推起板车,朝大米喊声:“走了。”

一人一狗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众人互相看?了眼,瘪了下嘴。

这陈六脑子是真不行?,讹谁不好?去讹姜勤,真是出去干几天工回?来脑子丢得一干二净。若不是现在劳役忙,官兵出来瞧见了都?是要鞭打的。

姜勤走在雪地里,腰间的香囊里铜板叮当?作响,今日赚了不少,即使年前结束劳役,也?能赚个三两银子,加上家里存的五两,明年开?春说不定就能想建房子的事情了。

雪陆陆续续又下厚了几寸,姜勤清早起来都?得赖一会。

“大米,吃饭了。”他在厨房哆嗦了两下脚,切了点?肉沫丢给它,洗了个手?,冷得他打了个抖,赶紧捧着手?哈了口?气,拿起篓子走到院子边撒了几把谷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