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老虔婆能画会算,这是她算出来的,村里人也同意了。”

姜勤无奈,扯了块厚布围在自己的鼻腔处,“你在家里待着,我去看一下阿兰奶。”

于策还来不及叫住,就见姜勤打开门出去。

门外的道路上空荡荡一片,和前几天打谷丰收的热闹场面完全不同。

姜勤走在路上,听见一家孩子突然哭起来,哭声又响又凄惨,接连着就是叫骂声。

“哭哭哭,再哭把瘟神招来可有你受得。”

姜勤叹了口气,快步走到阿兰奶院子,轻轻叩门,良久没有声响。

“阿兰奶?”他叫了两声也没见人回应,心下一慌,四处环视了一圈搬来两个大石头叠在一起,踩着攀爬上围墙,跳进院子里。

屋子的房门紧闭,院间的落叶掉在地上无人扫,几只黑色的乌鸦叫着停在茅草屋上,姜勤心一紧用力推开屋门,里面黑洞洞,烟气随之流入其中,光亮间的烟尘飘扬。

姜勤走进屋里,看见前阵子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半躺在狭小的床上,身上铺满了被子,人藏在被子下面。

“阿兰奶?”姜勤喉间微动,一时间难以接受地走上前掀开被子,阿兰奶窝在被子里,面颊通红,嘴唇干得起裂。

他伸手探到鼻息下,感受到湿热的气息打在手指上才松了口气,脚软坐在地面,狂躁的心跳隐约要跳出胸腔。

过了会,姜勤感觉到有了些许力气,赶紧爬起身摸了把额间,额头滚烫似火,他被烫得一缩。

“冷”

姜勤趴下身子听见,将被子盖回去,打开门跑回家。

“于策,拿上热水、酒来阿兰奶家,阿兰奶好像病了。”姜勤快快说着,自己则拿出采的金银花和柴胡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