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是个聪明人。年少时读书尚可,又颇为走运得希文先生的赏识。考个进士,偏又遇上了苏家兄弟。”

张载带着姜烟缓步走在这漫无边际的空间里,说到当年科举,喜得眉眼弯弯,好似是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那一届的举子遇上了苏家兄弟,当真是……”张载哈哈笑着:“当真是太有意思了!”

张载并不嫉妒。

他也有弟弟,若是弟弟能够与他一道应试中举,或许不如苏家兄弟那么出名,但这的确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更何况,苏轼苏辙这二人皆是人中龙凤,做出文章大胆又精美,与旁人相比别树一帜。周围人津津乐道,再正常不过了。

“变法时,王荆公相邀,我却不乐意。我不过是个文章学问还不错的文人,要我去官场拼杀?”张载谦虚的摆手。

他不是那样的性格,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给他在朝堂上与人唇枪舌战的时间,他说不定会在一旁看看书,写写文章,或者拟下几个题目,从中选出一个,然后花上一段时间,以笨拙的自己去思考,去践行。

最后,张载辞官回家。

“先生这样,其实挺好的。”姜烟组织语言,有些缓慢生涩的跟上张载的思路:“人应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答应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为难自己,也拖累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