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看了姜烟一眼,年轻了的面容里透着拘谨和藏不住的傲娇:“还不错。”

随着姜烟看过去,苏轼直接上前一步站在了扇子风下,吹得衣衫都稍稍飘动几下:“那我写得是相当不错!‘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妙啊!我写的真妙啊!”1

旁边被挡住了风的苏辙听完了苏轼背下来的整篇,仔细琢磨后猛地抬头,一把拉住苏轼:“哥,尧?”

“对啊。怎么了?”苏轼认真的反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错。

再旁边一点站着的苏洵都笑不出来了。

捻着胡须的手抖了又抖,低头望着自己刚刚不小心扯断的几根胡须,苏洵深呼吸几口,上前一步拉着苏轼的衣袖,声音都颤抖起来:“儿啊!你再仔细想想,你真是这么写的?”

苏轼认真点头:“恩啊!”

“怎么了?”姜烟打着扇子,听得一头雾水。

苏辙的性格更像苏洵,平日里并不似苏轼这么欢快明显,但遇到了事情也忍不住跳起脚来:“哥,是周公!什么尧啊!你用的是《礼记·文王世子》里的典故,是周公啊!”

苏轼这才一拍脑门:“哦对!是我记错了!”

姜烟在旁边都听傻了。

怎么?

苏轼考科举还能记错典故?

如果姜烟没有记错的话,他们这些可靠策论最要紧的就是言之有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