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恶时,便如禽兽一般的凶狠恶毒。

他们善时,比人高尚许多。

“这人世间,便是如此的荒诞。”蒲松龄转动毛笔,灵巧的将笔挂起来,随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子。

“你这是又要去哪里?”姜烟提着裙子跟上去。

就听蒲松龄笑了几声,脚步更快了:“吾妻!”

蒲松龄十六岁这年,周边不知何时卷起流言,说朝廷要良家女入宫做宫女。一时间人心惶惶。

早前就与蒲家定下婚事的刘家火烧眉毛似的便将女儿先送来了蒲家。

送到婆家,对外还能说已经成亲,总归不是“良家女”一列了,以此躲避朝廷的征召。

姜烟跟着去了堂屋,看到的却是一个沉默的低着头跟在父亲身边的女孩。

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眼睛甚至不敢往周围多看一眼。

“那便是夫人了?”姜烟小心的问,生怕自己认错了。

谁知,蒲松龄听到这话顿时笑开了花。

“我曾说要让她可以成为‘夫人’,如今听你这般称呼,想来日后大多人也是这般称呼她的吧?”

姜烟想了想,点头。

“那便好了!”蒲松龄抚掌大笑,眼中却带着愧疚:“那我也总归没有让她失望。”

只是这阵流言很快就澄清了,刘家又悄悄的来将女儿带了回去。

直到蒲松龄十八岁那年,两家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