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姜烟问。

“摩诘说,生气的时候敲敲木鱼念个经就能平复下来了。”刘禹锡指着那边三个倒霉蛋,咬着嘴唇憋住不笑。

王勃摇晃着红酒杯靠在楼梯栏杆上对那三人说:“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明白了,几百年的差距,想要在这里教书育人,还是省省吧。”

不是他们不会教。

而是这群人结交的朋友,认识的后辈,哪个不是少年便文采斐然,才气出众的?

应试教育的很多题目,他们反倒是不适应。

“不过,倒是可以像太白和子美那样。”王勃喝完杯中酒,挑着眉看敲木鱼的元稹和王维,以及在旁边研究高血压药的白居易:“你们联系那几位教授,讲个课,再写个赋。这仇就报回来了!”

屋内木鱼声骤然安静下来。

那边的白居易也把药瓶都还给了周奎。

周奎捧着几个药瓶走到姜烟身边,啧啧了两声:“狠还是读书人狠。动动脑子就要人起码凌晨三点爬起来背书!”

“再写个赋”,讲得那是极其轻松啊。

王勃的《滕王阁序》,杜牧的《阿房宫赋》,柳宗元的《小石潭记》,白居易的《琵琶行》。

这群人到了现代还要写。

哪个教授会拒绝呢?

苦的只有学生!

姜烟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笑道:“不如去我那里吃饭?我点了一堆炸鸡和披萨,都是现代年轻人喜欢吃的快餐,你们试试看?”

“走走走!”元稹丢下木鱼,第一个拉着白居易出门。

他现在极其需要一顿饭,才能忘记那些“中心思想”、“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抒发了什么情感”、“讽刺了当时的什么社会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