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你们别生气，小曦只是生病了。”苏清越赶忙出来调和，走到白曦面前，“慢慢来，我们先进去。”

苏清越牵着白曦就要往屋里走，但白曦站在原地不动，摇了摇头，“大哥哥，我一定要拿到笔记，尽快回去。”

“是我们不好吗？”

苏清越停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化，即使背对着，白曦也能感受到他阴沉的脸色。

“不。爷爷奶奶和大哥哥，永远都是我爱的人。但我很清楚，你们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了，你们不是真正的你们。”

白曦难过极了，但她很清楚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

但在这个门后世界，她的异能没办法使用，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会很难应对。

她不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她不知道游戏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死去的人以一种非常真实的方式活过来。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爷爷奶奶和大哥哥，但他们必定是以真正的爷爷奶奶和大哥哥为模板。

所以白曦在赌，赌他们继承了三人对自己的爱，赌他们会对自己心软。

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有可能激怒他们，但那也比被动防御来的好。

苏清越回身看着白曦，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笑道：“我能够触摸你，能够回应你，难道还不够真实吗？”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你又怎么能确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没办法确定。但我的记忆和感受很清晰，你们早就去世了，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白曦坚定地相信着自己，连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