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点头,拿出一块儿崭新的红木腰牌放在案几上,两指将它推到宋楚灵面前。

果然如此,宋楚灵会心一笑。

其实就算连修不扣她腰牌,她也要寻借口来见一见他,毕竟他们一个来月未见过面,若是长时间不接触,势必会影响到他们刚刚建立起的那丝脆弱关系。

宋楚灵垂眸看了眼腰牌,问道:“是你刻的么?”

一丝惊讶从连修眸中飞速闪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你如何得知?”

宋楚灵将腰牌拿到手中,仔细翻看着道:“我识得你的字迹。”

见连修不语,宋楚灵以为他不信,解释道:“上次给你送帕子时,这案几上都是你的册子。”

连修不是不信,而是惊讶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日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宋楚灵根本没有翻看过他桌上的册子,顶多是在与他说话时,不经意间扫过几眼。

如果只是那匆匆的几眼,就能让她识出他的字迹,并且还能分析出他行文时的习惯与风格,这样的洞察力与记忆力,如何能不叫人吃惊。

连修看她的眼神莫名涌出一股情绪,他忽然发觉自己有许多话想要问她,不光是今日备好的那些问题,还有更多意外生出念头,比如,他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还想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连修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垂眸望着手中茶盏,片刻后才缓缓道:“你那日说得对,你的确不需要我。”

宋楚灵原本正在系腰牌,听到这句话,她动作一顿,眉心微微蹙起。

连修的这句话可以是两种意思,一种是他在单纯的陈述事实。

还有一种,是在暗示她,日后他不会对她有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