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祈随安递了一杯水给她。
她接过,指腹从温热的杯壁滑过,解释,“前阵子我生病过一次,之后工作有些忙,所以一直没来过。”
“没关系。”祈随安温和地笑了笑,“和心理医生一周见一次并不是什么好事。”
幸运的事,虞沁酒遇到的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都很友好。祈随安的咨询氛围也比她想象得要轻松。聊了一会最近的生活后,祈随安进入正题,“你最近是不是都不再需要围巾了?”
她强调了“不再需要”这个动词。
虞沁酒抿了口水,“的确是,本来我还在担心要是天气太热,我应该怎么在系着丝巾的情况下出门,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比我想得要好。”
“这件事与你这么久没来和我见面有关吗?”祈随安问。
虞沁酒没办法否认,轻轻点了点头,“是从上个月我生病之后开始的,蝴蝶变得很温和,我也没有那么怕它了,但是感觉它要消失了。”
祈随安注意到,说这句话时,虞沁酒没有将注意力停留在脖颈上,而是很正常地与她对视。
这证明虞沁酒并没有说谎。
在初次见面时,虞沁酒在她面前有些局促,尽管很想要集中注意力,却还是会偶尔走神。
但现在虞沁酒没有这么做。
“生病之前发生了什么?”祈随安很漫不经心地问。
虞沁酒却在这句话之后愣住,沉寂了许久,她微垂着眼,攥着自己的手指,语速很缓慢地说,“我们去看展的时候,发生了一个级别很小的地震……但是现场人太多了,差点发生踩踏事件,有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