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受伤的?”虞沁酒突然发问。
季青柚没想到虞沁酒突然会问这个,愣了几秒,抿着唇说,“场面很混乱,总之闹得很厉害。”
“有个杯子突然碎掉了,我被碎玻璃划了一道。”
鱼影流动,在虞沁酒偏浅的瞳仁里留下红影,“我知道了。”
“不严重。”季青柚强调。
虞沁酒看她一眼,“我知道。”
季青柚没再说话,安静地让虞沁酒替她上药,正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之时,看到虞沁酒在她伤口处极轻极轻地吹了口气,看到虞沁酒眼底的湿润和柔软,听到虞沁酒语气很轻地说,
“也许我不应该今天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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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虞沁酒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季青柚脑海里还萦绕着虞沁酒的这句话,可当时,她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只是沉默。
她很明白,虞沁酒今天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一种破碎世界里的粘合剂,但她很难去赞同虞沁酒这样的话。
早在十年之前,她们的人生轨迹就已经被分割。
路已经不同步。
不管虞沁酒到底是休完假期再回英国,或者是提前离开,季青柚都没有把她留下来的资格。
也不可能自私到,因为需要虞沁酒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