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虞沁酒做的蛋炒饭不好吃。
可后来,季青柚也没再吃过别人做的蛋炒饭。于是,虞沁酒做的蛋炒饭,也就成为了季青柚所认知的,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
又或许是,为了记住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的味道,她不敢再吃其他的蛋炒饭。
季青柚抿唇,“我没有这么说。”
虞沁酒盯她一会,“行,那就来打赌。”
季青柚有些无奈,“赌什么。”
“还没想好。”虞沁酒轻飘飘地移开视线,“等我想好再说,反正要是我赢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
季青柚没反对,“可以。”
虞沁酒问,“什么愿望都可以?”
季青柚想了想,“应该都可以。”
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虞沁酒的步子一下变得轻快起来,双手揣在兜里,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自己的愿望,又像是仅仅因为心情愉悦而笑眯了眼。
好心情持续到了和季青柚分开。
她笑弯着眼和季青柚挥手,直至穿着白大褂的季青柚微微蹙眉让她小心看路,最后在余晖中隐入喧嚣人群,她才将举起来的手收起来,重新插进衣兜里。
转过身,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不远处,车身旁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灰色衬衣里是黑色高领毛衣,记忆里的柔顺刘海被梳上去,青涩少年气的五官变得成熟。
男人遥遥在车旁看着她,踌躇着,到底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