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承认,她时候被传统思想给毒害了。仿佛那些事情讲出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耻到应该深埋腹中,死后带进坟墓里,只讲给老天爷听。

可她明明学过很多知识和道理。

她对不起文化和知识。

陆诗邈鼓起勇气,迈出一步,“腿根,屁股。”

“是当即碰到收手了对吗?”薛桐语气开始松软下来,她不想让这个气氛变得压抑,对陆诗邈变成严刑逼问。

“是,当即一瞬,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

“你跟缉侦警官说了吗?如果没有,律政司不会检控他这项罪责。”薛桐想先确认案情,再来找方法和陆诗邈沟通别的。

“没有,因为他们没问。”

“好,那现在我出去打电话,帮你报案,通知刑案并罪控诉。”薛桐还算冷静,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转头看了一眼失去光彩的陆诗邈。

仿佛又回到了八号风球,可怜兮兮。

“没事。”薛桐摸摸她头发,“错不在你,你没必要自责。”

她说的很温柔,让陆诗邈想起外婆家楼下迎春黄花落下,刮过她脸庞那缕风,摇摆在春夏之中。

薛桐观音转世。

救她于水火。

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两手搓着膝盖,还未从紧张中缓解过来,她甚至幻想出一个邱雯,坐在沙发对面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戳着她脊梁骨,说上几句脑子拎不清。

从走廊回来的薛桐,嘴里只说有用的,“物业说监控画面有云存储,cid说会尽快递给律政司。”

坐下的薛桐又开始搭腿,姿势如同那天车里的薛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