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自己是怎么蹭到人家怀里了。

不是说前挡风玻璃比后视镜里大,所以前方的路比过往更加重要,可现在车后视镜里都被薛桐的腰线占满,怀里那颗被揉来揉去的还是自己的脑袋。

她侧脸贴在薛桐的小腹上,双手反揽着腰,鼻尖就蹭过皮肤,对方味道昏昏沉沉绕进她气管里。

陆诗邈极度依赖这个味道,这感觉像是吃了大罐安定药,能抑制住她烦躁和害怕,刚刚还在蹒跚逃走的安全感,瞬间有秩回岗。

薛桐手还在摸脖颈来缓解陆警官的焦虑,想起刚刚人惨哭的样子,她嘴上冷道: “以后遇到事情,可以不哭吗?”

…又被薛桐批评。

陆诗邈焦虑地将头彻底埋进薛桐腰间,她急道:“我很久没哭了好不好,上次这样哭还是四年…”

闷声的回答,戛然而止。

脖颈后的手,闻声而停。

尤其是陆诗邈,她想到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自己是真他妈的好好哄!

明明是两人刚重逢,见面第一晚就被薛桐温柔一搂,搂进陷阱里了,她竟然把对方四年的薄情寡义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还给自己的这种沉溺找了个借口,是薛桐太会迷惑人。

等到陆诗邈回神,意识开始逐渐清醒,胃痛的感觉就醍醐灌顶地向她冲来,她放开了和对方相拥的手,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喜欢薛桐,但她不喜欢和薛桐暧昧。这种暧昧完造成的杀伤力,四年前她就感受过了,陆诗邈不想再被薛桐凌迟一次。

薛桐见陆诗邈脸色发青,手还放在胃上,俯身拿过陆警官的车钥匙,平淡道:“你去副驾坐好,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陆诗邈当即选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