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里采药去了。”小孩儿垂头丧气的回了一句,他把朱先生的胡子剪了之后,朱先生一气之下进山当野人去了,他说胡子不长回来就不出来,谁请都不出。

山里有猎户和采药人搭建的小房子,朱先生又不会打猎,进山里不出来只能采药,说他去上山采药完全没毛病。

没毛病才怪。

谢星饶眼睁睁看着他爹拂袖而去,凄凄惨惨的继续挂在枪尖上迎风飘扬。

不是说打仗要打好多年吗,人家都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怎么爹和老叔速度那么快,他还想着俩人十几年后才能回来,不然也不会那么放肆。

狗皇帝和那些造反的家伙们怎么这么不能打,太让他失望了。

爹啊,太阳还没下山,挂在院子里很晒的,儿子再晒下去就晒黑了,黑了就不好看,就不像你亲生的了,让儿子下去好不好啦。

枪尖上的红缨飘啊飘,上面挂着的小孩儿晃啊晃,院子里只有两个老仆,听到动静后出来查看,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找他们家公子汇报情况。

顾璟言和殷鸣镝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眼观鼻鼻观心,乖的像两个木头人,直到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才又活了过来。

谢景明让外面的亲兵自由活动,他们的家眷都在城里,正好趁这个机会见上一面,不然到京城之后再回来可没那么方便。

此话一出,亲兵哗啦啦跑了大半,顾璟言好奇的看着留下来的这些,放轻了声音问道,“他们是留下来保护表哥的?”

“差不多吧。”殷鸣镝牵着小傻子的手,挤眉弄眼很是欠揍,“他们没媳妇,只好留下来保护表哥。”

亲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