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靠几排油灯照亮,灯芯处因长时间未剪不堪重负地弯曲折断,饶是如此,也不见光亮暗下分毫。周遭的石壁上打眼一看便是角度各异的图腾,痕迹不甚清晰,却也能分辨出画着的都是狐狸。
楚樽行心下莫名萌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刚欲转过身,云尘便先他一步讲出了疑虑。
“岛中禁地?”
“应该是了。”楚樽行将他拉金杯前面,端详了一阵,“钟离前辈先前说过岛中禁地放着圣杯,一杯便是一家人的血脉,想来就是这个了。”
云尘闻言点头,转而又想到,若此处当真是禁地,那身后那颗红树岂不就是……
“神树。”楚樽行解释道,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在原地站着不动,不解出声,“有何不对?”
“阿行。”云尘压低声音,袖中滑落出的燕尾镖缓缓贴紧掌心,警觉地环视着周围,“你方才可有听到铃铛声?”
“铃铛声?”楚樽行摇了摇头,明显愣了半晌。从他们进来起里头就安静得出奇,便是银针落地都能听个清楚,何来的铃铛声?
“……许是我听错了。”云尘闷声回了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他刚刚分明就是听到了一阵持续低迷的铃铛声,一时间他神经下意识紧绷着,像是对危险的提前预兆。
私闯禁地无论放在何种情境下讲都不像什么好事,既然能称一句禁地,自是有不让进的原因在。